夏日旧情·歌(2020年8月5日)
作者:许鸿(鸣鸢)
我是不怎么喜欢夏天,热起来让人无处遁逃,确实不好受,尤其是在环卫上班后,这种感觉,就越发强烈。然而,它着实又是一个值得怀念与抒情的季节。
(一)
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在外婆家长大的孩子,除了上学期间,都是在外婆家,稍大一点会骑自行车后,连周末也不会放过,一个人蹬着外婆在我十岁生日时买的自行车,近三十里路赶过去,丝毫不会觉得吃力。
许是暑假时间更长些,所以,在外婆家的夏日相对来说也就更难忘些。那时候,一到放暑假,我便迫不及待地利用一两天把作业做完,以此挤出更多时间归属于外婆家(我也就纳闷儿了,当时对待学习如此积极的我咋就没能考上好的高中呢?)。我想,这一点,我们这一代人应该大抵相似吧。
农村夏日的蔬菜地里,除了瓜便是豆,比如豇豆,比如扁豆,我是吃不惯的,然而,让我百吃不厌的是外婆每天早上做的刨黄瓜丝,刨茄子丝,拌上油盐酱醋,弄张长板凳摆着碗筷,坐在小爬爬凳上,吹着巷子口的自然风,那滋味胜过任何美味珍馐;午后,或是啃上一口从水井里凉过的西瓜,或是外婆从地里刚摘回来的香瓜还有脆瓜,总有一丝凉至心底的舒爽;或是坐在水渠边上,赤着脚拍打着水花,完全不必担心阳光会把小姑娘的皮肤晒黑,名义上是玩水,实际上只等着那个陌生人骑着自行车,敲着装有冷饮的木箱的出现,我知道,只要等到这个人的出现,外婆就不会吝啬她的几毛钱,总会买一支名叫“熊猫”的冷饮给我解馋;吃好玩累后,外婆家的凉榻(我也不知道它到底该叫啥,只是从大人们的口中得到的这个名词)便是我睡午觉的地方,即使它上面的缝隙扯得头发生生的疼,我也愿意,谁让孩子的心里别人家有自家没有的东西总是好的呢?
当然,最盼望着的还是夏日夜晚的来临。没有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屋前,到处散发着泥土的芬芳,不必担心去追萤火虫而摔跤后的疼痛,找个透明的小瓶子装着,耳边传来的是大人们的东家长西家短的话题,呛鼻的是外婆弄来不知名的草熏蚊子的烟火气;或者,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遥望天上的星星,我也不去问,问了外婆也不懂的星星的名字;我只要外婆同意我把装着萤火虫的小瓶子带到床上去,一边看它们忽闪忽闪,一边听着稻田里此起彼伏的蛙声,像极了一场演唱会,然后享受着外婆手摇着蒲扇的风,伴着无忧的甜美的梦入睡,哪怕打雷时也不用惊慌落逃,外婆的怀抱,永远是我安全的依靠……
童年的幸福,就这样简单,有吃有玩有个人陪伴,唯一的遗憾,还没牢牢抓住,日子就已经走远。
(二)
还有一个情愫,也借此机会稍微写下吧。
那一年九月
落魄后也有欣喜
看到白衬衫而喜欢上了你
你是我生命里的奇迹
你让我的日子充满诗意
终究会抒写别离
我一遍一遍改唱着
莫文蔚《盛夏的果实》
用五音不全的歌调
──
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
回忆里 寂寞的想起
……
夏天的雨
时而收起
时而落下
今天
我又在夏雨里静静地想你
时而露出笑意
时而流出泪滴
不想说再见,可日子终究越走越远,唯一觉得欣慰的是,记忆越来越深。
(三)
树林子里躲着的蝉啊,一声声鸣唱着“知了,知了……”可我的夏日情怀,你真的又知道多少?
时间 作者:许鸿(鸣鸢) ---2020年8月18日
距离 还是那个的距离
小时候
从外婆家到姨娘家
慢慢地走
现在
从姨娘家到外婆家
匆匆地过
时间
被挤在混凝土浇筑的路面上
被挤在“斯人已逝,草木疯长”的悲叹里
被挤在一座座不锈钢围栏外
被挤在一张张似熟非熟的面孔中
(二) 汗是怎样流进鼻孔的
“让温度降低一点吧!”
听不见我真诚的祈求
太阳发疯似的烤着我的脸庞
戴着的口罩
丝毫闲不住
努力地吸收着汗液
再在阳光的暴晒下
蒸发 流进我的鼻孔
当然 也会留两滴落入地面
不知道它们有没有说点什么
关于我的……
一 燥 作者:许鸿(鸣鸢) ---2020年8月20日
室外的空气被热浪
塞得满满当当
我除了能听见
半小时必经过的
公交车鸣笛
就只剩下一声高过一声的
蝉鸣了
二 热
如果可以
在身上撒点调味料
立于马路这个庞大的烧烤架
我真担心
会成为老虎的一顿美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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