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真好”“比女儿还贴心”“歇一歇吧”……11月8日，立冬，上午的天气有些寒凉，但婺城区竹马乡下张家村的老人们，却收到了最温暖的节礼。
几十名年轻的姑娘、小伙子早早来到村里，烧上热水、摆好凳子，给村里的老人们洗脚、按摩、修脚、采耳。
“一辈子都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。”老人们咧嘴笑，志愿者们边服务边陪老人唠嗑，成了冬日里一道暖心的风景。
公益行源于九年前的一次偶遇
这次的志愿者们来自婺州堂足道馆，他们在下张家村设了一个敬老孝亲公益服务点。之后的每个月，都会有志愿者来村里，给老人们做足部保健服务。
在下张家村老年服务中心二楼，几张专业的足浴躺椅一字排开，老人们舒适地躺着，志愿者们仔细地服务着。里面还有个小房间，放着足底按摩机、鹅卵石按摩垫，几位老人正饶有兴趣地体验。
“我们提供设备、人员，老人只管享受。”婺州堂足道馆总经理吴科永忙前忙后，他说，这是他们在农村设的第四个公益服务点。“有人问我，为什么走起了‘乡村路线’，这其实源于9年前的一件事。 ”
9年前，婺州堂总店刚刚筹建。期间，吴科永带着员工集体出门游玩，在上古井附近，偶然走进一座寺院，这里有个佛教敬老院。
“那个敬老院里住着二三十名老人，条件很不好，床、被褥、锅碗瓢盆都是破破烂烂的，看着心里挺难受的。”之后，吴科永便和员工经常买些东西送给那里的老人。
在一次看望老人的途中，吴科永突然想到，为什么不用我们最擅长的手艺去服务老人们呢?于是，他带着技师、工具给老人洗脚，但一开始，老人有点不适应，略显抗拒。
“很多老人不愿脱鞋脱袜，因为有些多年没洗，很脏很臭，他们不愿给我们洗，怕脏了我们的手。”吴科永好说歹说，才有老人陆续脱了鞋，这一次的服务，让老人和技师们都很有感触。
“洗的时候，很多老人当场就流泪了，握着我们的手不放。”九年前的场景，吴科永还历历在目，他说，老人们需要的不多，一点点关心就足以让他们感动。
就这样，给佛教敬老院的老人们洗脚，成了婺州堂员工的“业余工作”。一年后的一天，三名七八十岁的老人找到婺州堂总店，他们还带来了一面锦旗。
“没想到他们会找过来，老人说早上起床就步行出门，一路打听找过来，到店里已经是上午十点了。”吴科永说，谁也没想到，年纪如此大，生活如此窘迫的老人，还想着送锦旗过来。“老人教会了我们感恩。”
这也是婺州堂为什么走起“乡村路线”，开启为农村老人志愿服务的原因。
“三年来，我的右脚第一次有了感觉”
这次服务中，有些老人腿脚不便出不了门，志愿者就把服务送到了家里。
75岁的王凤仙三年前得了脑梗，右侧肢体没了知觉，平时都是卧床在家。这次，志愿者胡勇安来到她家，将她从床上小心扶起，又端来热水给她泡脚、按摩……
老人右腿有些肿胀，还磕破了皮，但老人自己不知道。“水烫不烫，这样按去痛不痛?”胡勇安耐心询问。
一开始，王凤仙摇摇头，表示“没感觉”。但按着按着，她突然惊喜地说：“来了来了，右腿有点麻麻痛痛的感觉了，‘滋滋滋’的，你们把我按起来了。”
王凤仙高兴坏了。她说，三年来右脚第一次有了感觉。“你们还来吗?要钱吗?花钱我也按!你们早点来，可能我的脚就好了。”
“奶奶，不用钱!我们以后会常来。”胡勇安手法娴熟，力度也大，一直蹲着点按老人腿上的穴位。他说，“原来老人整个右侧小腿硬邦邦的，现在软一点了，而且右脚会主动勾脚了。”
老人看着胡勇安，不停念叨“你们太好了，我太运气了，你快歇一歇。”
此刻，老年服务中心那边，不少老人已经完成了足浴，开始享受采耳的过程。
88岁陈奶奶略显紧张，但她很快就发现，这个采耳安全又舒服。“这辈子第一次这样掏耳朵，谢谢你小姑娘，女儿都没这么好。”
一个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，志愿者们收拾东西离开时，老人们都依依不舍。
“你们下次什么时候来?”
“有需要打电话，我们就来!”
(记者 孙梦婷 文/摄 陈业/摄像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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